那个俘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拐角的另一边了。

    拉斐尔才缓缓收回追随的目光。

    和那张俏丽清冷的脸对视的感觉却还悠悠然地残留在舌尖,仿佛还能被回味良久。

    好美的雄虫。

    既不高傲也不卑微的神情,明亮且澄澈,像茶园里的花。

    可再好看,那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被攀折,落到泥里遭到践踏。

    这就是一个俘虏的命运。

    拉斐尔改变念头的速度很快。

    在第二天下午他不出意外地看见又有一批雄虫被驱赶着过来一楼的房间,似乎大体上和昨天差不多是一样的人,但是一些面孔消失了,补充了几个新的愣头青。

    握着楼梯扶手,他惊讶地又在俘虏群中一眼望见了那个美丽的雄虫。

    那双深邃的紫色瞳眸并没有因为又一次厄难的降临而畏缩或者黯淡,小楼的走道窗户里照进阳光,把那双眼睛照射出无数钻石样的碎晶切面。

    如同昨天一样装满希望。

    那个雄虫也再次发现了他,转头望了望,但很快移开视线,没有像昨天那样长长地对视。

    即使只是一个随机产生的欣赏念头,拉斐尔也衍生出了尝试的想法,他有了新的打算,其中七成是利益,两成是性欲。

    还有一成大概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摧毁欲。

    在第一次踏入大房间以前,莱默尔没想过亚萨卡的政治官会这么没品味,在边境军事基地视察时用雄虫俘虏玩群p。

    因为群情激昂,群p容易造成玩死或者虐死的现象。

    莱默尔懂得保存自己,冷静地一直处在边缘,只找比较腼腆或者兴趣没那么高的官员。

    所幸甜美派雄虫才是雌虫界最广泛的共同审美,他暂时还算安全,服务了两夜,也算是找到一个开始对他产生独占欲的雌虫官员,估计再发展一两次,这个官员就会主动和他接近了。

    到那时,好运的话,也许就能顺利进入路线一。

    第二次完成服务回来,夜已经深了,莱默尔在门口平息了一会儿喘息,刷卡打开门进去,撤掉领上的丝带结,把衬衫脱下来甩上架子,疲倦地一边解皮带一边走向洗澡间。

    鼻尖吸入香薰的淡美味道时他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临走之前,他明明已经关了灯灭了香薰烛,为什么现在都是开启的状态?